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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相片Raito

小熊雨(施工中)

檔23(崔秀彬X崔杋圭♀)

OOC/AU/校園戀愛/全年齡向


×××



  今年三月的開學日就是一場大雨當開頭,夾雜著大雪,崔杋圭在這之前生了一場大病,她以為自己快死了,卻還是命大的活下來了,說實話她對生命或希望,舉凡這類的,沒抱持著什麼熱忱,她不想上學,只念到15歲也無妨,讀書對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,別人還剛會寫小學低年級的試卷題目,她已經是智商跳躍到中高年級的程度,逐漸她開始覺得乏了,身體不堪其擾,最後連高中升學考都沒考,就躺進了醫院。


  好不容易休養了半年以上,憂鬱的藍色心情並沒有隨著身體好轉,但她堅持不能隨便在別人面前哭泣,這樣會顯得自己懦弱無能。

  熬到今天她終於復學,想也知道她的班上新同學們都是比她小一年的高一生,唉,不如給她直接跳級到高三吧,反正該寫的早就會寫,平時爸媽給她的壓力還不嫌多嗎?


  自己的18歲生日就在幾天後了,非得許個願望的話,她真希望她的高中人生能就此不同,假使出現一位能真正愛自己的男人的話,一定要比她爸媽還愛她。


  崔杋圭一下轎車馬上打傘,因為是黑色的,非常引人注目,但她一點兒也不介意,在關上車門前聽到前方駕駛座的母親叮囑幾句,崔杋圭只有一聲「哦」就立刻結束了對話。

  學校大門頗寬敞,不過學校並不是什麼貴族學校,她父母執意要把崔杋圭送去非常嚴格的私校就讀,可是她家家醫做出了強烈警告,這樣反而會讓孩子更想不開。


  她在踏進門口後不到幾步的距離,隨即餘光看見一位身材高大穿著制服的男同學,把書包當成了遮蔽物,就這樣從她身邊跑過去,崔杋圭眉頭深鎖地看著他的背影跑向穿堂,不經意呼出了「呵」的嘆氣。

  崔杋圭那當下都會覺得這類人很蠢的,可不曉得為什麼,她對那人產生興趣,為什麼不撐傘?那是她心中的最大疑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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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第一天到學校也沒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發生,崔杋圭半天下來根本沒說話,她好無聊,感覺黑板前的老師們都在說廢話,左顧右盼旁桌的同學各個裝作認真的樣子看了就倒胃口。

  她托腮盯著右邊的一位看似品學兼優的男同學,一直盯,接著察覺有火燙眼光側目著自己的男同學也看向崔杋圭,他停下手邊的原子筆,小聲開口問:「有事嗎?」


  崔杋圭露出了一道非常假的微笑,搖頭,然後又看回自己桌前的教科書。

  她的書上沒半點筆記,幾乎只有彩墨印刷與乾淨白底,她的記憶力很好,課堂筆記對她來說是非必要的事,如果她的書上真的有筆跡的話,那些反而是她的心情筆記。


  「剛睡醒,看了右桌精神飽滿的男同學,一副很厲害的樣子,天知道他能撐多久?」她在課本上寫著這一段話。

  不過隔壁這男同學在大早晨班上選班級幹部的時候,班導師直接指名由他來當班長,叫什麼……姜太顯?說是全校該屆成績第一名進來的,看來是優生學啊,崔杋圭倒是隨便亂寫考進來的。


  反正自身努不努力有差嗎?在父母眼中她仍舊是個經不起打擊的輸家啊。


  下課鐘來得很快,老師喊完「同學下課」後,便請了崔杋圭到導師辦公室一趟,到她進了辦公室,還以為是不是自己上課混水摸魚被發現,但老師卻是寒暄問暖了幾番,說明白她的苦境,嗯……似乎是想表達她不為人知的過去吧?

  道完謝之後就獨自走回教室,她左桌的女同學是跟著她一起進來的,現在才注意到她的長相,崔杋圭張大了雙眼,不由自主地說:「妳是外國人嗎?」


  「啊!我是混血兒啦!」女同學急忙揮揮手,當她開口那一瞬間,崔杋圭感覺女同學的嘴巴會口吐芬芳。

  好白啊,這世界上真有皮膚如此白皙的人嗎?而且她好高䠷!好羨慕……


  「哈…,我還以為妳是留學過來的…。」崔杋圭尷尬地拉開椅子。

  女同學望了崔杋圭幾秒,「妳有什麼心事嗎?」

  「欸?」這問題搞得崔杋圭不明不白的。

  「我觀察妳五節課了,妳好像都聽不進去的樣子……」

  「哦?噢……」糟糕,果然太明顯了嗎?「開學第一天嘛,還沒收拾好心情…,妳叫什麼名字啊?」崔杋圭趕緊轉移話題。

  「我叫休寧凱!」她用手把深咖啡色髮尾撥到後面去,挺出胸前的名牌,「妳——崔杋圭!」休寧凱幾乎連名牌不用看都記清楚她的姓名。


  「才準備上第六節,妳連我的名字也記得了?」

  「不是啊,早上班導有說啊!我們班剛好有兩位超強資優生,第一名進來的姜太顯,第二名就是妳,崔杋圭啊!」


  等一下、等一下……她還沒整理好思緒,她根本在考場亂考試,居然還在這學校以第二名之姿考進來?會不會有點太高調了…?

  「好、好喔…,謝謝妳。」崔杋圭也不懂自己在謝休寧凱什麼。


  之後剩餘的第七、八節課,崔杋圭心不在焉的結束了一整天,她揹著書包走到樓下打了個超長的哈欠,揉揉太陽穴,一年級大樓擠太多學生了,因為最接近前門,二三年級要出校門也是要經過一年級大樓的穿堂,整個人滿為患。

  「這雪雨怎麼都下不停的……」崔杋圭向天空伸手接了幾把降雪,手指搓了搓,雪晶在手掌心裡化掉。



  「崔秀彬你是沒錢買傘是不是?」

  聽見右方有幾個高三學長在嘻笑打鬧著,她直覺性地朝聲音瞧過去,其中站著最高的黑髮男孩,就是她早上上學看到的那個不撐傘的……

  「我不帶傘關你們什麼事啊?要滾快滾好嗎?」崔秀彬語氣不耐煩地打發其他人走。


  崔杋圭那當下很想立即衝到他身旁跟他一起撐傘,方跨出一隻腳,她跟崔秀彬恰巧四目相交,時間不算長、間格不算遠,崔秀彬摸了一下心臟,崔杋圭正要舉起手,不管有沒有幾百分比可能性的被拒絕,她沒空閒想這麼多,但卻連機會也沒有,崔秀彬直接迅速地從她眼前跑走了,跑的比飛的還快。


-


  崔杋圭正在被管家接送到補習班的路上,她望向窗外,細想剛才的畫面,是自己哪裡嚇到對方了嗎?怎麼像看到鬼似的?是……是她長太醜嗎!?

  欸咦——怎麼可能,再怎麼說從前在學校的日子裡也收過不少情書和告白,應該不會是長相的問題。


  崔杋圭讀的補習班算是學校附近小有名氣的補教聖堂,當然這些不是她自己選擇的,父母怕她晚讀一年跟不上別人,她進去的時候看見裡面的景象,學生真的不是普通的多,來自各個學校,一個年級有自己個別的樓層,高一在最上層,三樓的地方…,她開始覺得頭暈了,好想翹課,想告訴爸媽能不能請家教就好,她提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前面看座位分配表,她很確定自己來回看了三遍,都找不到自己的名字。


  崔杋圭不喜歡待在人群裡,站在不熟悉的群體中會導致她窒息不安。

  忽然感覺有一名為大哭的的巨人來敲門按鈴。


  她不能哭出來啊,她可是崔杋圭。


  重新走到樓下,跟櫃台專門帶高一基礎班的老師詢問了下,原來她被分去跟高三學長姊一個班了……高三?她有沒有聽錯?


  「老師,我今天剛入學,是高一的學生。」

  「杋圭同學,經過我跟主任的討論,覺得妳現在適合去高三衝刺班,妳往常的在校成績我們是略知一二的。」

  想必又是媽媽給補習班說了什麼吧,「我沒關係的,讓我跟高一同學一起上課吧,比較自在。」


  她如果真去了高三衝刺班,壓力一來怎麼辦?她不要那樣,好不容易現在身體有些好轉,不能再重蹈覆轍了。

  「不然這樣吧,妳今天先聽一堂,真的不喜歡的話,再來和我說,我幫妳調回高一班。」

  崔杋圭馬上就妥協了,反正只有一堂課,不如稍微聽一下現在高三課程在教什麼吧。


  高三的班級就在她背面的玻璃窗內,玻璃窗上還有過了兩個多月沒有撕下來的聖誕節窗貼,她像陌生人、轉學生一樣的悄悄步向講台後,學長姊們因為互相認識長段日子了,對這初來乍到的小女孩充滿好奇。


  「欸!是那個嘛!杋圭?老師跟我們說有高一的學妹會來聽課,那人是妳嗎?」坐在教室中央被幾個同學圍繞的學長喊道。

  「啊、對……」崔杋圭對學長頷首。

  「我印象妳跟崔秀彬坐在一起吧?抱歉啊!我們這邊教室跟高一二使用不同桌椅,用的雙人長桌啊,難為妳了,哈哈哈!」


  難為?不對……他說崔秀彬…!

  崔杋圭趕緊轉身看著座位表,她在倒數第二排,靠走廊位,手指著旁邊的名字,崔、秀、彬。

  應該不會是別的崔秀彬了吧?是她所想的崔秀彬嗎?那位沒有帶傘的學長!

  「大悶騷崔酥冰要和學妹坐,沒問題的嗎?」遙遠的另一個對角桌的學姊開口問,語氣帶有戲謔。

  「整天在學校埋頭苦幹,理都不理人,小學妹來了能開發他一些潛能說不定呢。」見學長嘻皮笑臉的,崔杋圭總感覺在哪見過他?



  『崔秀彬你是沒錢買傘是不是?』突然腦海裡閃過一個雜音。

  呀!原來是調侃崔秀彬的那個人!

-


  開始上課接近15到20分鐘有了,整個班級都坐得滿滿的,唯獨崔杋圭隔壁的位置顯得空蕩蕩。

  後門被打開了,穿著厚重冬季連帽外套的崔秀彬鬼鬼祟祟走進教室,他以蹲姿一步一腳印前行的狀態走到崔杋圭旁邊的空位,他剛剛就透過後門的小視窗觀察裡面的上課情形,只有一個位置還留著的,姑且只能選擇坐這裡。


  他們中間有隔著一張椅子,崔秀彬將自己的灰色後背包疊在崔杋圭的小包包前,他沿著視線,順勢往崔杋圭那兒看,見那熟悉的樣貌,他瞪大眼,旋即喬裝沒事的樣子從背包裡拿出參考書。


  不會吧……崔秀彬緊閉雙眼,心中默念救命,再次摸了心臟。


  崔杋圭在這一節課50分鐘的時間裡,總共睨視了崔秀彬五次,她在自己的黃色便條紙上反反覆覆的劃線又寫上文字,她好想問他KAKAO TALK的ID是什麼?可是才第一天這樣不會打擾人家嗎?況且在放學的時候,他的表情是嚇得花容失色,猶如驚魂般,從她面前跑掉。


  崔秀彬還在苦惱之際被老師喚了名字,要他等等上去解出黑板上的數學題,他趕快發出求助信號,搥了前方的同學幾下,數落他沒錢買雨傘的學長轉頭過來,笑著說他也不會,最後放崔秀彬自生自滅。

  崔杋圭很快就能在腦內消化出答案,她瞥見崔秀彬形如槁木紙灰,雙手抱著頭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,好笑極了,還有那書桌下不停抖著的雙腳,真可愛。


  「好了,10分鐘到了,秀彬上來!大考可不會讓你一個題目解10分鐘!」老師在前面鏗鏘有力地叫喊。

  「啊…我……」他喃喃自語,之後聽見右邊崔杋圭的低沉聲音,崔杋圭遞給了他一張便條紙,上頭寫的是公式和答案,崔秀彬瞬間懂了,「謝謝噢。」


  崔杋圭沒想到是這樣跟他搭到話的,心裡頭不免有點緊張跟喜悅交加。


  崔秀彬寫完後走回座位上,被老師誇獎了句「不錯嘛」,但他根本笑不出來,這些都是他旁邊的學妹解出來的,她好聰穎,難怪來上他們的課。

  「真的非常感謝妳耶。」崔秀彬對崔杋圭擺出笑容,可崔杋圭沒反應,只是靜靜地看他,然後手勢比了比,要他把便條紙翻到背面。

  他看後頭的問句:「學長的KAKAO TALK帳號能否告訴我?」明顯慌了,耳朵慢慢泛紅,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女孩子主動要帳號…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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